《何以汉服:重新发现马王堆汉墓服饰》|每日一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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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何以汉服:重新发现马王堆汉墓服饰》|每日一书
《何以汉服:重新发现(fāxiàn)马王堆汉墓服饰》
版本(bǎnběn):岳麓书社 2025年4月
当辛追吃完了生命中(zhōng)的(de)最后一枚甜瓜,在引发的剧烈的肠绞痛中去世时,她当然(dāngrán)无法料到,自己将在两千年(liǎngqiānnián)后重现(chóngxiàn)人世,这位在史书中没有留下姓名的西汉贵妇,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与丈夫、儿子日常所穿着的服饰,会成为两千年后兴起的汉服潮流最重要的参考——无论在当时还是现代(xiàndài),她都是最时髦的老太太。有赖于考古人员(rényuán)辛劳的汗水与发掘整理,文物保护(wénwùbǎohù)人员的保护与修复,历史学者持续不懈的研究,终于让世人可以通过围观辛追一家随葬的衣冠服饰,穿过时空(shíkōng)的厚重帷幕,去接近那个中国人心中最恢宏壮阔的汉王朝,甚至通过仿照汉代的服饰,穿着己身,成为名副其实的“汉人”。
《何以汉服(hànfú)》可以说是引领读者跨过时空大门,亲眼看见大汉衣冠人物的(de)一份专业的导览手册(shǒucè)。书中对服饰织物的研究不仅围绕考古出土(chūtǔ)的文物本身的解读,更如绮罗的织造一般将实物与图画、史书与诗歌勾连交通在一起(yìqǐ)。就像汉代乐府《古诗十九首》中那婉转悱恻的诗句:
客从(kècóng)远方来,遗我一端绮。相去万余里,故人心尚尔。文采(wéncǎi)双鸳鸯,裁为合欢被。著以长相思,缘以结不解。以胶投漆中,谁能别离此?
这般缠绵的诗句,在两千年间,不知牵起了几多情思,其中(zhōng)“文采双鸳鸯”的“合欢(héhuān)被”,又不知幻化出多少绮丽的想象,但在诗句诞生的汉代这合欢被却又是何模样?作者左丘萌不仅在书中引用了马王堆出土的长命绮,更展现(zhǎnxiàn)了从楼兰古墓、营盘古墓和叙利亚帕尔米拉(lā)古墓出土的汉绮织物(zhīwù),让我们看到,两千年前的长风古道大漠高原之上(zhīshàng),与万里之外的湖南长沙之间,有着如此相近的织物。同样是织物上连绵曲折的骨架内,织就的是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长命绮回首(huíshǒu)相对的鸾鸟一般相思相望的鸳鸯。——“相去万余里,故(gù)人心尚尔”并(bìng)不仅仅是一句(yījù)譬喻,历史在这一刻就在两页书之间化作了触目可见的现实。
距离1972年长沙马王堆汉墓的考古发掘已经(yǐjīng)过去了半个世纪,研究也随着时间而愈加(yùjiā)深入,当这部书出版时,学术界对马王堆出土文物已经有了更多更深的认识。在《定名》一章中,作者指出马王堆1号墓出土的最初被(bèi)定名为“素绢单裙”的一件服饰,在汉代很可能被称为(chēngwéi)“小裙”。为此,作者引用了对北京大学所藏秦代简牍最新的释读研究成果,在一封题为《悲书》的简牍中,一位名为“牵”的女子给他(tā)远去(yuǎnqù)从军的心上人(xīnshàngrén)“公子”写了一封情书,她如此写道:
“牵有(又)賫公子绨小裙一(yī),直欲出牵之(zhī)所著,以傅(缚)公子身也。”(牵我又赠给公子一件绨小裙,直是(zhíshì)要拿出我身上所穿着的衣服,来系住你的身体啊!)
将自己贴身衣裙赠送给自己心爱的人作为相思的信物,古人(gǔrén)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如此亲密而贴切,考古出土的实物,经由(jīngyóu)最新的研究解读,赋予(fùyǔ)了这来自地下死亡冥土之物,以生机勃勃的鲜活气息。从某种程度上说,这正是考古学与历史学的魅力所在,它(tā)能够让生活在千百年(qiānbǎinián)后的我们如此鲜活地感受到我们确实是创造这些或绮丽奢华、或淡雅素洁(sùjié)的衣冠服饰的先人们的后代。
本书的(de)(de)插图也能够让开卷读者体会到(dào)那种学术严谨之下的温情。立青为本书绘制(huìzhì)插图,有一种雾里看花却分明的若真若幻之感,时间的距离让我们只能隔着(zhe)千年岁月与他们对望,如雾如尘聚成的色彩渲染能够让人意识到他们曾是与你我一般(yìbān)的存在,但今天却已不再存在,衣冠服饰穿着层次的学术考证的严谨,却又让读者可以清晰明了(le)地理解汉服何以穿着——时间就这样通过文字与画笔的配合(pèihé),敞开了一扇门,门里是属于千年前的另一个世界,但也是延续至今绵延不绝的这一个世界。我们看到了那诗文中的女郎正在向我们走来:
长裾连理带(dài),广袖合欢襦。头上蓝田玉,耳后大秦珠。两鬟何窈窕,一世良所无(wú)。……有所思,乃在(zài)大海南。何用问遗君,双珠玳瑁簪。用玉绍缭之。……秋风肃肃晨风飔,东方须臾高知之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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